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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all娴】搜神记 18

天雷杏转all娴预警。完整前文见wland:9019075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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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杉虎在去接娴下班前,去了一趟周边商场,但逛遍所有睡衣店,都没能找到狐狸款式的睡衣。他抓了抓头发,想着还有哪里有卖,下到一楼正是卖珠宝一层,各个柜台星光璀璨迷人眼,他目不斜视往出口走,突然想到是不是可以先送她件首饰。

追人,应该是这个步骤吧。上杉虎想了想,随意走到一个柜台开始挑选。他眉头紧皱时给人一种压力感,但见惯风浪的柜姐一眼就看出他不过是个挑花眼的男人而已。

她问先生,您想要什么样的呢?

贵的。上杉虎说。想了想,又讲,但也不要那么贵。他想,万一范娴觉得贵重不肯要呢。

最后出去时,上杉虎手里没有睡衣,却多了一个同他本人气质非常不相符的精致手袋。

 

娴今天下班下得很积极,叶经理算是发现了,他试探着问,小小姐等对象呢?

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。范娴猛摇头,见对方笑她反应,便有点不好意思,又添一句:还不是啦。

其实上杉虎只讲了晚上见,并没有说来接她下班,但离开公司时,她还是先给电梯摁了一楼,预备去大厅晃悠一圈。上杉虎早在她从电梯里探头探脑向外看时就大跨步走了过去,礼品袋被他大手折成小小一个,装进工装裤侧边大口袋。娴朝他挥手,两人一同下到地下停车场。

上杉虎并没打算在这片海岛长久发展,公司选址也在和谭武他们商量后,定在了两片势力范围交界。现下这整片大陆正处于一种无政/////府的混乱状态,几家大财阀以金钱为媒介豢养私人势力,仿佛是在科技时代复兴了淳朴的豪强社会。上杉虎一行人本就是北齐集团原先的私人武装力量,如今离开老东家,成为了私人雇//佣//兵。

新建的总部地点越接近边境区域,谋生的几率越大。他来这里一开始只为祭拜肖恩,后又为躲避老东家骚//扰而多滞留了几日,本就没有驻扎下来的打算,所以也没置办房产车辆。只是此刻,他同范娴一齐找车,然后问对方要车钥匙开车时,他才突然觉得有些怪异。

按理说,他接人下班,也该是他开车来接。这样替人开车,他岂不是像个司机。

娴倒是没这么多想法,从善如流钻进副驾驶,扣好安全带后转头问上杉虎:我们是先出去吃饭还是直接回去呀?

她讲话时眼睛亮亮的,晃得上杉虎险些失神。

等等。他讲。

娴歪了歪脑袋,侧身看他一只手拉开裤旁口袋,掏出一个手袋递了过来。手袋硬挺,折起来倒也没多皱,娴接过来,看了看他:给我的?

上杉虎“嗯”了一声,手却还没摸上方向盘,看起来是想等她拆开看过后再启程。娴摊开袋子,从中拿出一个丝绒长盒。

其实仅凭经验,她就已经猜出这里面该是项链或者手链。

她看上杉虎一眼,眼神意味不明。上杉虎犹不自知,一双眼瞪大了盯住她,无声催促她打开看看。

打开后真的是一条钻石吊坠,不算很惊喜,但也不该失望。可娴无知无觉地绷紧了身子,将盒子合上,不发一言。上杉虎以为她不喜欢,难得觉得有些尴尬。

细细想来,他确实从来没见娴在脖子上戴过什么。第一次送女生礼物就吃了暗亏,上杉虎心里莫名有些憋气,便也不再讲话。如此一来,整趟路途便显得寂静得可怕。

娴知道,这不是上杉虎的问题,是她的问题。

是她,几次收到钻石吊坠的情形都不是那么雅观,导致她对这些首饰都没多少好感。一条项链拴住脖子,一条手链捆住手脚,再用一个戒圈套住手指,好似一生都这样,标明价格,被禁锢着交了出去。

等绿灯时,她再一次鼓足勇气打开盒子,对着夕阳细细看过。

上杉虎还在创业的起步期,她想,这样品质的项链,大约是他承受范围内能给她最好的了。此刻她捧着一份心意,比起方才难堪情绪,更多了种不知所措。

她前半生衣食无忧,再贵重的东西只需李先生一颔首,便仿佛都失去价格,却从未有人这样直接地把一份感情装进匣中给她呈上。她能估得出钻石价格,但又如何能品鉴他人心意。

 

娴住所离公司并不远,很快就到了。车卡进停车位,熄了火,车里又静下来。上杉虎本来就不是一个可以忍受情绪的人,方才憋住郁闷开车已经是为安全着想下的极限,现在他终于可以开口:你不喜欢的话就算了。说完,一只大手已经从她手里夺过了盒子。

他不知道自己这样表现有些孩子气,但娴也没余裕注意到。因为当上杉虎拿走盒子退回去那一刻,虽然还未真正拥有,可她已经预先感到一种失去的难过。

其实,我不是那个意思。娴扶额,虽然还没想清自己心情,但仍揉了揉有些酸胀的眼睛,解释给他听:我不常戴的,可能会浪费它。

上杉虎猜到了,但他的沮丧不会因此消除。娴见他仍坐在那里,一座武士像一样,便从衣袖里伸出两指夹住他裤旁口袋拉链,摇一摇,拉链来回晃着响:你为什么要送我东西啊?

她小声问,上杉先生,按理说你才是我该捧着的客户,可是现在你每天过来开车接我——

我会买车的。上杉虎打断她,斩钉截铁:很快。

给你送东西,是因为我没找到一样的睡衣赔给你。上杉虎解释完,低头看她。对了,你刚刚想问我什么的?

他一通解释直接打消娴方才思路,那句“你不会是在追我吧”也因此胎死腹中。一种热气后知后觉涌上她五脏六腑,最终从脖颈头顶冒出股无形青烟。她“嗖”的一下收回手,连连摇头摆手:没什么没什么,没什么想问的。下车吧下车吧,哎我今天怎么这么早就饿了......

上杉虎看她一路小跑往外走,看了眼被他落在车座上的手袋,转头锁车跟上。

 

冰箱里还剩几个西红柿。上杉虎问她吃不吃番茄鸡蛋面,一回头,发现他的问话对象正趴在料理台上偷啃黄瓜。

听到上杉虎问话,她牙口极快地又啃下一截,腮帮子鼓鼓,咔哧咔哧和口水声里依稀可辨她声音:做什么我都吃!

先前在车里她真是太自恋了,回想起来就万分尴尬,娴不得不找点事情把那些情绪赶出脑海。她先是确认了上杉虎之前那单酒已经顺利发货,又发消息给五竹让他今晚也不要回来。手指飞快打字时,娴突然想到什么,问上杉虎先前说上司订婚要送酒,他还下单吗。

上杉虎也纳闷。按理说司理理不会拿这种消息骗他,骗他也没有价值,可战豆豆订婚的消息迟迟未发。

不知道了。他只能这样说,他什么时候订婚我还不知道。

娴点点头,随口一问:你上司做什么的?

上杉虎熟练地将西红柿烫过后剥皮,回话时眼神也不离手:战豆豆,就是北齐的那个。

咦?

 

黄瓜在娴手里咔嚓一声断掉,她手忙脚乱捡起来扔掉,脑海中一瞬飞过很多,比如,上杉虎竟是给北齐打工,那沈重也给北齐打工,所以上杉虎和沈重——

是同事!

 

娴干瘪地哈哈了两声:你现在创业,那就是,不在北齐,的意思,吧。

上杉虎“嗯”一声,不想多谈的样子。

娴心里慌慌的,忍不住从酒柜里摸出一瓶打开,给自己猛灌了几口后一看——是她最开始买来做基酒的伏特加。真是大无语,今天怎么总失策。

她原地踱了几步,又对着上杉虎背影闲扯:战豆豆订婚的话,那对方家世一定很不错吧?

上杉虎热油起锅,烟火声味齐发。他怕范娴听不到,大喊回话:不清楚啊!好像是和南庆联姻吧!

娴本来已经偷渡到他背后,准备再摸颗小番茄吃吃定心,结果冷不丁他大声一吼,顿时吓得人直往后仰,腰撞在大理石台的边角上。

她龇着牙后退揉腰,上杉虎正好盖上锅盖焖面,一看她眼角绯红有泪,吓了一跳:怎么了?

娴捂着腰对他摆摆手。上杉虎把她整个人扯过来,撩起衣摆一看,已经青了一片。他并没多想,下意识往掌心呵了口热气,便重重往娴后腰上按去。

——?!

娴一下子差点以为他是在泄愤。浸过烟火的掌心烫得吓人,正大力地捂着她腰眼揉搓。

他半靠坐在台子上,娴被他扯着趴在怀里。本该是有些浪漫暧昧的画面,但她本就不剩多少的旖旎心思都被疼痛掩盖了。于是忍不住在心里哼哼,对比上杉虎和五竹叔到底哪个照顾起人更残忍,一时也没发现上杉虎有什么不对。

但这也实在不能怪他。他上手后才发现范娴确实和他那帮子兄弟是不一样的。她腰细极了。上杉虎忍不住张开无名指与大拇指以一拃测量——居然能堪堪这样捉住。上杉虎不禁在想,这样细的腰是怎么支撑她整个人的。想着想着他释然了。确实撑不住,怪不得总这样摔了撞了。

可这段他如此看不上的腰,此刻在他手下如葱一样白,一块青红缀在上面,尤为惹眼。自己用力揉一下,她就趴着抖一下,还自以为捂着嘴根本没有泄露出呜咽。

他开始发自内心觉得范娴是个傻子,怎么能让自己一个大男人随便进家门,她这样的人一定从小被家里人保护得很好,不然随便走出门,被人怎么欺负的都不知道。

被揉到后面时,娴已经用走神来转移注意力了。她在想南庆年龄适婚的有谁,有李云睿在,总不能是让婉儿去联姻吧。

就在这时,五竹的消息发了过来,她突然就想起五竹替范建传达的那句话——

别回来。

娴后知后觉,有了些恍然大悟的感觉。原来自己跑出来这么远,还是能成为李先生的后备役。

她想笑,又笑不出,唯一可值得庆幸的是,再抬头看上杉虎时,她已没了那种尴尬心情,只有种很荒谬的自嘲感。

我可是差一点就要卖酒给他,让他来祝贺自己成为他的前老板娘了诶。娴不着边际地想,那她是不是等于白赚一次酒钱。

 

上杉虎揉完,拍了拍她头,把人从自己怀里撕下来,让她立定站好。

娴心神不定,像个小尾巴一样盯着他起锅装碗,摆在桌上,最后和他一起上桌吃饭。上杉虎觉得她刚那一撞是不是伤的不是腰,而是脑袋。

娴一边嗦面,一边装作若无其事向他套话,比如你为什么不在北齐继续做了,你和北齐总部的人熟吗。上杉虎听了一会儿,明白她意思了:你想让我给你拉客户?

娴眼皮子跳跳,狠了狠心:对!

哦。上杉虎讲,可我之前主要在海外,对这片不太熟。

娴睁大眼睛,那你也不认识沈重咯?

上杉虎顿了顿。娴恍然:那就是认识。

上杉虎手臂青筋鼓起,啐了句:个sb!

多优美的中国话,娴睁大了眼,头一次觉得上杉虎讲话真动听。

她一边吃饭一边诱着上杉虎讲了许多沈重的糗事,最后连进了电梯5分钟没按楼层这种都说了。娴笑得眼睛都弯成一道,最后面只吃了一小半。上杉虎也是头一次感受到说人坏话的乐趣,尤其是他一边说,还有人一边为他捧哏喝彩,那双眼笑起来又甜又亮,像酒瓶口酝的一汪月亮。

他看娴只吃了一点,有点不好意思:不合胃口?

不是不是不是。娴晃着腿摇头,我好像黄瓜吃多了......

哦。上杉虎接过她的碗,两三下就把面吃了。咕咚咚几下,面汤也一干二净。喝完一放碗,看到娴目不转睛盯着他,他心里发毛:我牙上有菜?

娴摇摇头:你胃口这么好,我觉得真好。给你这样的人做面吃的话,一定很有成就感吧。

她不知道想到什么,恍惚了一秒,但很快又恢复,就像那一瞬只是灵魂出窍又归家的后遗症。

 

上杉虎洗澡的时候,娴又联络了五竹,问能不能给她范建的联系方式。

南庆那边久久没有消息,她没这么天真,以为自己不在,就可以打消李先生和北齐联姻的打算。

她不知道还好,但知道了就很难坐视不理。那句警告如果是陈萍萍给她的,她倒还能心安理得再过几天好日子,但偏偏是她的干爹范建。从她出生起,为了保下她,他就一直在取舍牺牲。她真的害怕,这次会是若若代她受过。

拿到号码后,还没等她联系,上杉虎已经出来了。娴这次没有准备合适他的睡衣,只能先拿了五竹的衣服顶上。上杉虎感觉有些紧绷,但也没抱怨什么,擦干头发就径直躺下了。

今日她被迫接收了许多信息,一时有些难以入眠,总是翻来覆去的。上杉虎闻着衣服上同出一源的味道,本就有些烦了,他一条手臂横过去,搭在范娴腰上,提醒她:睡觉。

娴想了想,还是转过身看着他:其实,今天白天的项链真的很好看,我没有怪你的意思。

上杉虎闭着眼不看她,只“嗯”了一声。

娴小心翼翼往他身边凑:那个睡衣买不到,是因为,那是我定做的,只有一套。

上杉虎睁眼:除了你,只有我穿过?

娴点头。她说,我不敢睡。我有预感,今晚一定睡不好。

上杉虎掀开被子,半坐起来,低头看她:为什么?

娴不说话,他便又换了种方式问:那怎样你才能睡着?

娴认真地开玩笑:下楼跑个五十圈就累到睡着了吧。

行。上杉虎掀她被子,起来跑步。

你来真的啊?!娴护住自己岌岌可危的被子,抗议道:五竹叔都没有这么残忍过!

上杉虎皱眉:他怎样关我屁事。

娴看他真要发火的样子,小心翼翼松了被子往床下挪。

 

夜风还有些凉意,娴站在夜色里,感到一丝丝凄凉。上杉虎跃跃欲试,甚至做了起跑姿势。他喊:123,跑——!

跑......娴迈开步子艰难地跟上。没多久上杉虎就发现她在磨洋工,忍不住像训练一样催她:腿迈开!迈开!

娴捂着腰抗议:今天撞到了,我腰疼。

上杉虎叉腰感慨:你是真的脆。

娴回嘴:我的身心强弱是成反比的。

算了。上杉虎挥挥手,在她面前半蹲下来:上来,我背你跑。

你背我跑,我怎么可能会累。这么说着,娴还是飞速爬了上去,生怕他下一秒就要顺着自己的话反悔。

上杉虎扶稳了她两腿,掂了掂,笑起来:你还是有点分量的。

当然啦!娴很骄傲。当初从沈重那里跑路出来,她整个人瘦得面部凹陷,圆下巴都尖了起来,这几年增重就是她的健康指标之一。

上杉虎跑起来十分稳当,娴理所当然地觉得不累,她揪了揪对方耳朵,又问一遍,你这样背我,我不会累的呀。

你说你身心强弱成反比,那保留你的体力,你的心灵就会软弱了吧。上杉虎侧过头讲,看在我这么用力的份上,你赶紧发善心犯困吧。

娴趴在他背上叹气:这样啊——我还以为,是你心灵软弱了。

上杉虎又一次掂了掂她,开始跑第六圈。

夜风迎面而来,娴不用伸手都能感受到他身上微弱的汗味。并不难闻,难得有种令人安心的感觉。她趴在对方肩上,歪过头,很小声地问,干什么对我这么好呢。我差点都要以为你是在追我。

不知道又跑了多久,娴等他回话等到眯缝起眼睛,才听到上杉虎低声讲,我是在追你。

娴很努力打起精神继续听,听到他问:那你答不答应?

她两腿在别人手里摆了摆,打了个哈欠,把脸埋在他肩上,说话声都跟梦呓一样:我都没有被人追过,你再多追我一会儿。

上杉虎侧过脸。娴已经闭起眼,脑袋歪在他背上进入了浅眠。她嘴巴一张一合的,听不清讲的是什么,看起来就像小鱼吐泡泡。他握紧对方两腿,停下脚步,开始很慢很稳地一步步回到房间。

他出了一身汗,但娴已经被吹得发凉。他把人用被子裹成只茧,只露出一张肉肉的脸,而后蹲在床边很仔细地看她。他突然开始觉得,这世上,确实有些东西是很不讲道理的。

他伸出手,很轻地放在娴的面前,对方就像闻到肉味的小狗一样,嗅一嗅,然后裹着被子贴过来。他收回一点手,对方又嗅着追过来。手指贴了贴娴的嘴巴,他怪道:你怎么像只小狗?

娴被他弄得有些要醒,眯着眼看到是一只上杉虎蹲在床头。他怎么不上来。娴身子往后挪了挪,然后抽出自己掖在肚皮上的被子,掀开,拍了拍:你怎么不睡啊......

她就像敞开肚皮让人摸的小狗。刚运动完的上杉虎血气上涌,他侧身站起来,抖着手摸摸她头:你先睡,我等下就来。

 

-tbc-

ee没有忘了娴娴!ee还是爱着娴娴的!狐狐娴宝是ee心头好。

下章一定告白在一起!!!来得及就那个那个那个嗯嗯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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