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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all娴】搜神记 16

天雷杏转all娴预警。完整前文见hw:9019075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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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说上杉虎心中没有半点旖旎想法,那必然是不可能的。

他不是没接触过女人。在队伍里训练时的那些女人,在你注意到她们的性别前就能将你打倒。所以他也从来不注意对面站着的人性别如何。在生存面前,这些都是很靠后的事。

和他前半生相比,范娴倒像是个完美的意外,在他空荡荡的后半人生开场时冒冒失失跌了过来。看起来无害,有几分可爱,于是他也就难得配合地蹲下身揉几下。

范娴的床软得很,起码对于上杉虎来说,安逸得有些危险了。但这看起来却很适合她。范娴睡着时嘴巴也没合拢,微醺泛红的脸一呼一吸间陷在奶白色被子里,鼻子时不时吸一下,小痣便在视线里晃悠一下,透出种平和的可爱。

上杉虎坐在床沿看了一会儿,手指忍不住地又捏了捏她鼻子。娴睡着了还被闹,下意识就往被子里钻。上杉虎怕她把自己闷死,伸手把人挖出来好好躺着。

她头发散着,几缕衔在嘴边。上杉虎替她把头发抽出来,在耳旁抚好。手指上不小心蹭到些唾沫,他也没在意,只是有些纠结女孩睡觉时,手一般是塞在被窝里还是拿出来压着被子。他没太多经验,试着摆弄了一阵,结果险些把人吵醒。娴翻身时手臂正被上杉虎攥着,梦里感觉被束缚,于是脾气也上来了,猛一翻身,上杉虎忙松手,结果娴手掌便顺着惯性往他脸上来了一下。

上杉虎看着她毫无察觉地在睡梦中翻好身,又慢慢把自己缩成只虾子,不禁回想,自己到底是从哪里开始认为对方可能对自己有意思的。她分明只把自己当成一个会说话的订单。

想通后他便只笑笑,本想就这样走掉,但一楼店门范娴还未来得及上锁。他定定看了会儿对方。这会儿她又从一只虾子睡成了四仰八叉,任凭上杉虎怎么看也看不出她会把钥匙放哪里。他想了想,预备把人叫醒,还未出声,对方一个翻身,半个身子都快掉下床沿。居然还没醒。

娴哼了几下,左腿一蹬,软垫便凹下去一块。上杉虎看得眼皮直跳,为免她梦中伤人,只能扯了被子把她卷回去。但不知是不是这种束缚不利于发挥,没过多久她就被热醒,扑腾着双手又钻了出来。被子被踢到腰下面,连带着裤腰也往下掉了几寸,衬衣摆被蹭着往上游,挣扎着露出一节比手臂略白一些的腰线。

他替范娴把被子拉上去的时候,对方不知又梦到什么,两手无意识地按着小腹,眉头紧皱出痛苦的形状。上杉虎的手比她热太多,娴捂着肚子,渐渐朝他在的方向蜷缩起来。

那截腰虽只比手臂白一些,但和上杉虎的臂膀比,显然白得有些过分。若不是娴肢体动作太过痛苦,上杉虎险些就要以为这是什么新的卖酒仙人跳了。

就在他犹豫的片刻,娴已经在梦里出了一身冷汗。房里的灯比往常暗了几个度,她挣扎着睁眼,险些以为自己仍囿于沈重那栋房子,身体不由自主就变得紧绷,耳旁一片嗡鸣。而后不知是谁的一只手,气味一点也不熟悉,贸贸然从背后绕过来捂住她嘴。声音像是隔着水一样传过来,有点凶,很急切,教她慢慢用鼻子呼吸。

她眨眨眼,许多水珠便落下来。娴用力呼,用力吸,一点也没发觉自己此刻耸着鼻子呼吸的样子像个小动物。慢慢的,气体重又顺利地在体内运转,她侧过头想去看,只看到白色的衬衣。

对方那只手还横在她胸前,上面亮亮的一滩,大约是口水和眼泪。她想开口道谢,却被一张面纸糊住了脸。那个人像是从没给人擦过脸一样,她感觉自己的面皮都要被搓烂掉。等纸终于离开视线,灯又被调得更暗了。她下意识往对方怀里缩了缩,歪头想说些什么,却也没多少力气开口,只能发出几声哼哼。对方还以为她在说梦话,“嗯嗯”地敷衍着。她气得想踹床,结果对方把这当成梦中抽搐,直接托着她膝弯把人整个抱在怀里。那只沾过她唾液和眼泪的手,被擦干净了,此刻又有些僵硬地落到她头上拍了拍。那味道慢悠悠飘过来,他手上都是她的味道。

看不清他脸,动动指头的力气也没有,娴漫无边际地想着,歪头蹭到对方胸口,听凭潜意识的指挥,微微张嘴咬住了他衬衣扣子。

 

这点小动静没被上杉虎发觉。他这会儿用被子揣着范娴,只感觉怀里抱着一个定时炸弹。

她的反应说不好是不是发酒疯,但按上杉虎的经验来看,说不准是创伤后的遗留症。上杉虎试图继续想点什么转移注意力。但他眼神放空投射到窗帘上,看似在深思,实际上什么也没想。在这个环境里,他是更有能力的一方,不应该怕什么,所以也就不需要多顾虑什么。于是他慢慢地抽出没搂着人的一只手,在嘴边哈了几口热气,便慢慢探到被子里捂上了范娴小腹。

她刚出过汗,腰上摸起来有种说不出的滑腻,像被盘完至玉化前的菩提子。上杉虎下意识摁着轻揉了一把,看看范娴并没被吵醒的样子,便又揉了起来。他并不清楚对方这里有什么毛病,只是此刻误打误撞,体温蒸腾下反把范娴揉得一夜好梦。

直到天光亮起,他准备起身时才发现自己一颗扣子被含住。只是范娴还没要醒的意思,他坐在床上干等了一阵,拿手机随便点了几个人消息来回。谭武问大哥你什么时候回去,上面又催我,可我什么也不知道啊。

谭武这牛脾气,在北齐那帮烦人精面前简直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,上杉虎只说让他顶住,不知道就是不知道。货本来就不在谭武手里,真话说一万遍也不怕。谭武消息后面紧跟着就是战豆豆的,只不过这回他没亲自问,只让秘书司理理旁敲侧击一下什么时候有空,回来参加一下他的订婚宴。

战豆豆订婚?上杉虎挑眉,回过去一句“恭喜司秘书”。没多久那里就回过来消息,说“订婚对象不是我,您搞错了。”

哦,这样。上杉虎撇了撇嘴,心想关老子屁事。见对面不依不饶又问一遍什么时候有空,他冷笑一声打字过去:怀里有女人要哄,我什么时候都不空。

发完消息总算出了口鸟气,上杉虎顺手把手机往床上一扔。娴这会儿正浅眠,被砸了一下便哼了几声。上杉虎眼疾手快地将扣子解救出来,娴此时正好睁眼。鼻端是闻了一夜的味道,熟悉的,她下意识就仰着头,随着上杉虎手腕动作嗅了嗅。上杉虎看着她这幅样子,莫名觉得好笑,感觉自己好像被只小狗赖上了一样。他看了看时间,低声和娴讲着要走了,签单改天再谈。娴还没彻底清醒,只把脑袋歪了歪,往他手心里蹭了蹭,又哼了几下,上杉虎便把这当做回答,揉了她几下便起身下楼了。

五竹回来时正遇上下楼的上杉虎。娴一晚上没有打电话给他,人应该是安全的,于是他也没多戒备,只仔细打量了一番上杉虎装扮。皱巴巴的衬衣,松散的扣子,上面还有些水光,是什么。擦肩而过的时候五竹闻到娴的味道,于是大概猜到这人和娴的关系。只是娴现在的身体,真的可以吗。他这么想着,正继续往楼上走着,快下到一楼的上杉虎像是终于憋不住了,转身冲他讲,她还睡着。

五竹看一眼表,声音冷淡:她起晚了。

于是上杉虎也拿不准了,又多问一句,这上面是员工宿舍?

不是。五竹这么回答了,却没多余解释自己身份。

不知为什么,上杉虎不禁想象了一下范娴和这人在一起的样子。她叭叭十句可能才榨出来这人一句,这样的人不懂有什么意思。

五竹看他要走不走的,看样子是想留,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娴没让他留。想了几秒,开口确定:昨晚是你陪她睡的?

上杉虎“嗯”了一声。这人问话总让他觉得有些不爽。什么叫“是你”,不是他还有谁,范娴难道有108个御用陪睡,每天抽一个吗。没等他想完,五竹又问:你把她弄疼了?

虽然是疑问句,但却被他说得像个陈述句。上杉虎看了他一会儿,不知想到什么,突然嗤一声:她疼了也是我哄睡着的,你——

哦。五竹打断他,没事了,再见。说完,朝上杉虎的方向略一点头。他此刻仍戴着墨镜,上杉虎只看到他冲着自己偏了偏头说再见,突然意识到这人好像是个瞎子。

他心里突然一个激灵,看外表年纪,他开始想怀疑这人会不会是范娴的什么瞎眼亲戚,比如哥哥之类。这样的话,他刚刚的回话是不是太不礼貌了。

但现在追上去也太尴尬,他只想了几秒便不想了。太复杂,反正来日方长。

 

五竹进屋的时候,娴正坐在床上发呆。见五竹进来了,她眼珠子转转,嘴里又轻又快地喊了声“叔”。对方点头应一下,而后看她:上来的时候遇见了一个男人。

娴一听他提起这个就感到痛心疾首。天降的大单子,她怎么就喝多睡着了呢。就她睡觉那个折腾人的劲儿,哪怕不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,她也能猜到自己应该是把人惹毛了。于是她冲五竹举起手,示意他不要再提:别说了,我懂。

五竹“哦”一声,只叮嘱她别忘了吃避孕药。娴一个愣神:什么药?

五竹语气颇为严肃:你短期不能再怀,我等下去买。

娴扯住健步如飞的五竹,结果差点被带着摔下床:等等等——叔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!

是,吗?五竹慢慢回头,在娴的拉扯下坐在床上同她复盘了刚刚的对话,而后终于真相大白。五竹坐在床沿,却显得有些局促了:你是说,他不喜欢你?

当然啦。娴说,我和他才见几次,怎么可能。

五竹说,可他哄了你一晚上。

可能是他人好?叔,喜欢不是这么简单的事啦。娴眨眨眼,我这么麻烦,还是不要拖累人家。

五竹转过身,声音难得有些激动:你不麻烦。

娴连连点头安抚他,并及时岔开话题,问他前段日子去哪里了。五竹顿了顿,说是去找了一个人。

娴问他是谁。他想了想,说,是范建。娴略有些吃惊,她本以为按五竹的能耐,第一个联络的总该是陈萍萍,却怎么也没想到是范建。

那干爹都和你说什么了?

五竹转头看她,双眼隐藏在墨镜后,看不清神色。

他说,别回来。

 

 

范建等了等,车里还是没人开口。后视镜里,陈萍萍与李先生一人各据座椅一边。他刚抬头,就与后视镜中的陈萍萍对上眼。陈萍萍抚平膝上薄毯,对他礼貌一笑,他便也沉着气也假笑回去。

还是没有人讲话。范建又等了等,终于伸手调下车窗通风。这时,李先生终于开口。

关上。他说,这天容易受风。

路灯终于变绿,几十秒宛如好几年。车子在前方路口拐弯,年轻行人渐渐多了起来。范建关上车窗,从后视镜中看着后面二位道:我说,我来接孩子回家,你们跟来干什么?

李先生侧过脸看窗外,话音里听不出太多情绪:来看看罢了,你怎么还是这个脾气。

眼前大学亦是他们曾经就读过的学校。当年学校正门题字漆斑驳,还是李家赞助请到了庄墨韩重新题字。如今一晃许多年,题字下行人又换了不知多少批。范建看看表,叹一声气:先说好,这得算加班,最多半小时。说完,示意司机下车。

陈萍萍咳嗽一声,继而讲道:北齐那边,有联姻的意向。

范建侧头看一眼斜后座的李先生。他只微微调整了下坐姿,改为抱臂,而后点了点头:不错,你们有什么想法,随便说。

范建斟酌了一下,将问句的主语换了换:北齐那边是?

应该是战豆豆。陈萍萍接道。

哎呀。范建叹了一声,我们这里又哪有身份合适年龄合适的对象。

李先生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。陈萍萍沉一口气:林小姐身份也够,只不过是没改姓而已,但这也不重要。

是啊,生下孩子总归要姓战的。范建同他一唱一和:只不过婉儿这孩子身体不太好,太早嫁人生子的话,不知林家怎么想。

陈萍萍接道:那肯定是舍不得的。说罢,又问范建,柔嘉如何。

范建摇了摇头,说,她爸不会同意的,最好是招个上门女婿,女儿一辈子不离家他才安心。

陈萍萍听了,陪他一道沉吟。

李先生乜他们一眼:也不必局限。北齐新旧交替,还能有多少年也难说。

范、陈二人连连称是。说到此处,范若若与范思辙正一前一后走了出来。李先生眯着眼看去,不经意叹了口气。范建问他怎么了,他只道,想当年,若若个头也只到我腰,如今也长这么大了。

说者不知是否无意,但听者心里一个激灵。

看样子,北齐那边不过是个意向而已,能不能成还要看这边的意思。论身份,当然首选范娴,不过如今她不肯透露行踪,更别提回家,李先生自然动了别的心思逼她回家。

这次不管嫁出的是谁,都算范娴闺中密友,按她那个同她娘如出一辙的性格,断不可能袖手旁观。当初为救出娴,范建已牺牲过一次,端看这次他如何抉择。范建心里想了几转,隐约觉得李先生在试探,却始终想不透试探的是什么。

他心里火烧火燎,李先生倒是悠哉悠哉,径直下车同两个晚辈寒暄了几句。没过多久,便有车载他离开。范建盯着后视镜里的陈萍萍:我家家宴,陈院长也要赏光?

陈萍萍笑了笑:我们两个还是保持距离为好。说罢,车窗外走来一人,扶他上了轮椅便走了。

 

车子载着李先生,一路慢悠悠开过大学城,开回李家本宅。这条路他走得不多,偶有的几次,都是去接娴放学回家。与平时扮出的漫不经心不同,他实际上记性很好。他记得大学时,他与范建半夜爬墙翻出校门,跑到叶轻眉宿舍外墙,回去时衣服都被铁栏杆勾坏。他还记得叶轻眉年轻时总爱扎一个丸子头,于是散下来时总是长发弯弯,额发汗涔涔时总衬得眉眼格外生动。但那都是很久之前的事了。

再往后,他的生命里便没有这个人,却来了一个娴。那时她还很小,头发却已显出不似他的弯曲弧度,完全是另一个人的模样。他接住飞奔而来的娴时,手掌在她头顶摩挲着,手指极轻又慢地捋过她发梢,总不知眼前这人到底是什么。是叶轻眉吗,是他吗,是他们的孩子吗。他低头,娴抬头,眼睛亮晶晶的,神情分明不似他们任何一个人。到底是什么呢。

他犹记有一年去接娴,走出来的却是抱着娴的李承乾。这孩子渐渐长开后便尤其像他,怀抱着娴的样子令他心中莫名一跳。李承乾见到他降下车窗,恭恭敬敬喊了声父亲。

李承乾倒是很少抱人,娴被他像抱小孩一样搂在怀里,谈不上有多舒服,一听到他喊李先生,立刻挣扎着要下来。李先生下了车,也不伸手来接,只远远看着他俩,而后看着娴身上的衣服,对李承乾问了一句,你的?

李承乾点点头,想说什么,最终只是一句,妹妹身体不太舒服。李先生不置可否,挽了袖子抱起娴回到车上。李承乾坐前座,掏出手机和耳机默默背起单词。娴同李先生一道坐后面。明明加长的商务车宽敞得很,她像个粘人的小狗,可也不惹人烦。她只是视线黏着,整个人还与李先生隔着一掌距离。良久,李先生终于瞥她一眼,问,哪儿不舒服。

她哼了几句,并不回话。李先生伸手钳住她下巴,转向自己,教育她:好好说话。

娴却只在他手腕上嗅来嗅去,像是发现了新大陆:你刚抽烟了!

他从鼻子里哼出一声,像“嗯”,又像嗤笑。于是娴也教育他,好好说话呀您。

她在他手掌里鼓起腮帮子,又瘪下去,感觉对方微凉的手指似乎蹭过她耳廓,于是突然的,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击中了她,小腹产生阵痛,热流涌出。她突然回神,回答对方最开始那个问题:我,来月经了,第一次。

她看见李先生的瞳孔微微缩起了一瞬,而后隔板升了起来。但那异样只一瞬,太短暂,她还想凑近再看,李先生却已拿起车里早就放好的资料看了起来。于是她也就乖觉地坐在另一边,假装自己并不打扰,但眼神已经滴溜溜将对方打量过无数遍。

终于,李先生开口,说车座宽敞,她可以躺会儿。于是她便在对方身边蜷着躺下。鼻端有他手腕烟草味,手表腕带的皮味,腰带冷硬的金属味,还有快要消散的古龙水味。这些味道构成她童年关于父亲的所有记忆,她在这些味道旁躺下,血脉奔涌,牵动小腹阵痛。热流不受控制地流出,她伸手拉了拉李先生袖口,声音很小:我是有点难受的。

李先生低头看她。她没注意到对方的视线,只盯着隔板讲,在学校的时候,不小心把血弄在裙子上了。会不会把车也弄脏?她捂着小腹问他,这里一直难受,您闻到血||腥||味了吗?

他不是没有闻到过血||腥||味,他也知道这话题并不羞耻。只是,在他与她之间,还是应该有些什么隔着的。但她又知道什么呢,她这样坦诚,近乎赤||裸的,显出一点近似于诱||惑的天真。是谁有错呢。

他将外套盖在她身上,垂下手遮住她的眼。那时车子开得很慢,时间却过得很快。一眨眼,居然已经这么多年。

影子扶着陈萍萍在他身后下了车。他在这里看了多久,陈萍萍就等了多久。他回头,他仍是那副表情,仿佛这些年里,只有他没变过。

他问陈萍萍,你说如今的范建,会怎么选?

战豆豆是女儿身的事情,南庆这里只有他与李先生知道。范建信息不全,怎么推都推不出两全之策。而范建也从未变过。陈萍萍叹一句,他其实没得选。

李先生侧身看他:哦?你也觉得我是想逼她回来?

陈萍萍不搭话,李先生嗤了一声:老二都能查得到的东西,别和我说你没查到。

陈萍萍低头应了声,小小姐行踪藏得并不好,头几年的情况,那也是——

李先生抬手制止他:这种话不必再说。

陈萍萍点头:只是老五行踪不定罢了。

李先生只道,跟着范建,很快就有结果。说罢,便转身上了车。

车窗外,陈萍萍目送他离去。车后座只他一人,此时竟显得格外空荡。

 

-tbc-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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