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燕闲】月落雕翎
预警：双性转。女侍卫燕小乙×小范公主。
很雷。雷这个的就不要点了，免得你骂我。
只是在家给想看的朋友搞一杯甜蜜樱桃榨汁罢了。
子时三刻，月出山石，不见不散。
看完后，燕小乙便抬手将信纸扔进炉火中烧了。
说实话，那也算不上什么信纸，顶多就是练字时草草扯下的一片毛边纸。暖炉添薪，瞬间腾起一缕烟尘。热气上升，融化了她眉尾处粘连的几片雪花。燕小乙抬手解了银灰盔甲和里衣，又将胸前白布缠紧了些。
有雪花从窗缝中飘进来，一头扎进烛光中。她耳力过分好，听到微弱的“噼啪”一声，一丝过分渺小的青烟上升。
窗外，月出中天。
她换了一身黑色劲装出门。箭囊绑着常用的黑铁褡裢，绕过肩背在胸前扣上；黑金弓箭被稳稳提在手中。她不似范闲那样，总爱散着一头卷曲长发。总归是不便，索性做了男儿装束，用银灰发冠将一头青丝全部束起，只不过总梳不太好，额前几缕碎发散下来，遮住了些过分凌厉的眉眼。
如练月华落在假山顶上，她走到这处便停了。等了小半柱香，还未有第二人来。
她皱了眉，声音冷冽：“再不出来，我便走了。”
“别呀别呀。”
范闲边喊着边从假山的空隙间慢慢挪下来，在距地面只有一尺时小小一跃。落地，拍了拍手上尘土，转头对燕小乙笑了。
范闲一身银丝勾线的月白衣裳，袖口一圈白色毛边，颊上微微红晕，说话间还有宴席间的酒气流出。她离席后便来候着，临出门前又在领口加了圈毛绒绒的银灰围脖。本是为保暖用，却衬得她脸越发娇小。
燕小乙略看了眼便撇开眼神，不耐道：“你想做什么。”
范闲笑着凑近她，“我还以为你不会来的。”
“本不该来。”燕小乙举起弓将二人距离隔开，“来了便想走了。”
但来也无妨，她想。长夜漫漫，她一人在房内也就是和兵器作伴。先前宴席热闹，她也不过是在屋顶值守。抬手射落一人，又喊人拖了出去。那箭极快极重，一击贯穿眉心，也没有多余血流下。一点红痕，像盛装赴死。
射完便又掀了衣摆坐下。硕大月亮悬在头顶，那光为她镀了一层柔柔的光，却并无温度。
范闲缓缓将脸凑得更近，一侧耳坠摇摇晃晃，和弓梢击出碎玉声响。钟罄泠泠，她听类似的声音从宫殿中传出来过。
燕小乙饶有兴味地去捉住她下巴。小小一只，落在掌心。从前她挽弓射落过一只飞燕幼崽，故意射偏，只中一侧翅膀。她将落地的飞燕拾起，在掌心小小一团，也就如此这般大小。
范闲不以为忤，反不要命地凑得更近。半束起的马尾发梢滑落到肩前。二人距离极近，范闲话语间呵出的白雾都消散在燕小乙唇畔，“你会不会跳舞。”
说着，一只手慢慢探到燕小乙背后箭囊。燕小乙用余光瞥去一眼，范闲浑不在意地咧嘴笑了笑，抽出只箭矢。两指一动，箭羽被她折下。
燕小乙随她玩弄，只淡淡道：“不会。公主记得赔就好。”
范闲对着月光举起那尾雕翎箭羽，毫无诚意地“哇”了一声，“金雕还是花雕？”
“花雕。”
范闲撅起嘴想了会儿。柔嫩唇瓣在月色下像朵花一样绽开，“我还以为李云睿会给你用最好的。”
燕小乙看着，听她慢慢道：“回头赔你只金雕的。不过……”她拖长了音调，将过长的箭羽衔在口中，后半句话便显得模糊不清，“用后你都要记得捡回来。”
正羽柔韧结实，含了没一会儿范闲的唇边便被磨得通红。燕小乙皱了眉要伸手去取，被范闲一把拍开了。
她长发尾梢落在燕小乙颊边，冰凉海藻一样触感，却有淡淡药香。范闲一只手搭在燕小乙肩上。另一只手张开白皙五指，顺着黑金弓身一点一点爬上顶端，带着弓身在毛领和|胸|前磨蹭几下。
燕小乙嗤笑一声，不晓得她弄这些花样是做什么。范闲也不恼，只为在月光下用唇为她献上一尾箭羽。
隔着箭羽，探出一点红舌，水光将羽毛都黏连成一片。她握住弓箭磨蹭，就像牵住燕小乙手掌，在她掌心摩挲。唇|舌|勾|连|间一尾雕翎被渡过去，燕小乙用舌推拒不过，只能叼住。范闲解放了|口|舌|，又垂首|舔|尽淌至燕小乙下巴处的水光，眉眼带笑，“我请你跳舞。”
燕小乙紧咬住箭羽，好像那就是范闲的喉咙。但她面色平淡，身段也柔顺，且由范闲将她一只手搭在自己腰身。二人膝盖磨磨蹭蹭，范闲被对方踩了脚也不恼恨，随口哼出段奇怪曲调，二人隔着半张弓箭，在月光下摇摇晃晃，耳鬓厮磨。
燕小乙问她话，但因衔着东西，声音也模糊不清，听起来没了过往冰冷，“什么曲子。”
“只差一步。”手指摩挲着肩背，又一点点攀上对方后颈，“你知道差哪一步吗。”
说话间，一条腿沿着她小腿慢慢攀上腰间。燕小乙终于松手扔了弓箭，滚烫掌心抚上去，她脸色微变。
范闲裙下未着片缕。
——删减版——
月亮终于又出来，她抬头去看范闲。因着姿势的缘故，眼睛睁大了些，不似平常那样冷冽。范闲望进去，终于彻底滑落在地，捧着她脸轻轻一吻。
燕小乙心里一跳，忙把她推开。范闲晕乎乎的，脑袋里还泛着快乐的小泡泡，被推开了也不恼火，只冲着燕小乙傻笑。燕小乙抖着手将耳边发丝别回去，余光瞥见那尾断裂箭羽，忙起身捡了起来。
她将箭羽插在范闲胸乳中间，恶狠狠道：“总有一天，她会射穿你的胸膛。”
范闲“嗯嗯”地发出几个无意义的音节，看她捡起弓走远了，便低头从胸口抽出雕翎箭羽，对着月光举起看了看。
月光从分叉的羽毛间洒落下来，她将早已破破烂烂的箭羽收回胸口衣领里，贴着心脏妥帖放着。
她随意拾掇了下衣服，起身往来路走。
深夜的林间空无一人，月亮已然东移，她摇摇晃晃地走，继续对着月光哼起了没人懂的调子。
—end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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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续 箭簪桃花
